情牽盤繞父母結

臘月二十七,看山東電視台綜藝節目,著名演員、山東老鄉邵峰的一席話很有感觸,工作忙等等都不是不能回家的理由,無論從事什麼職業,包括軍人,都有時間回家和父母團聚。

有人說現在春節沒有年味了,其實和父母相守就是真正意義的春節,其他都不重要。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想起走了的父親。記得父親生前說過,想當年他隻身一人來到泰安,後來添丁增人,熬成了一大家子,言語中流露出自豪。

父親是2001年申奧成功的那天夜裡離開了我們,我和妻子接近夜裡11點剛離開醫院,剛上床就接到母親的電話,父親不行了,那天剛好是母親和弟弟陪護,醫院其實父親從八八醫院轉到中心醫院,一開始情況不錯,但是一天深夜腦幹出血就進入昏迷不醒,用藥物、鼻飼維持,家人有些心理準備,可是真的離開我們,我心裡如刀割一般痛苦,總覺得父子一場太短了,剛好成家立業后騰出時間了,父親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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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2000年的一天,我在辦公室,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一開始父親的話語,小明嘛,我在醫院,什麼什麼大夫和你通話。之後醫生和我說,你過來一趟吧,我說好,馬上過去。等到了泰山人民醫院門口,父親一如過去等人的模樣,雙手拿著一個兜子背在身後,兩腳腳跟一翹一翹,腰在扭動,好像是在活動腰,見到我后,他說你上去吧,醫生要單獨和你說,當醫生告知我父親的病情,我真傻了眼,焦急、無奈、無助,出來后,我還故作鎮靜說沒事,需要進一步查查。之後立馬多方找人到八八醫院,檢查、打針、手術、化療,一顆心始終揪揪著。

父親從生病到去世一年的時間,我內心的煎熬無人能說,每每看到父親露出痛苦,我心裡就難受,可想他內心既害怕又充滿著生的希望,只是沒和母親、我和弟弟說而已,一天中午,我看到父親從醫院回來,躺在客廳旁邊卧室的床上,那時他術后化療體質弱,憋得上,為了在精神上給他鼓勵,打消他的懷疑和恐懼,我走到他床前給他拍背,剛啦幾句話,突然拉住父親的手,哭著說:爸爸啊,你堅強點啊,別害怕,別胡思亂想,你想的過多,我們怎麼辦啊。記得父親一愣,接著說,你別擔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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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從參加工作后,特別是成家后,每次回家和爸爸聊的最多的是單位、工作,聊怎樣處理人際關係,更多的是近期寫了幾篇文章以及發表后的體會,還不時聊聊家鄉臨朐以及爺爺和家鄉親人的過往,曾記得父親說,抽機會弄個麵包車拉著全家人,一起回趟臨朐老家。父親啊,兒子不孝,沒有幫你實現這個願望。

父親對孩子的愛往往無聲,記得我80年代在魯西南上學,課間操后最願意到傳達室,看看有沒有家裡的來信,每到看到父親用毛筆或鋼筆雋永的字體寫的信封,都是一些叮囑,往往還夾雜著20斤糧票,我很是激動。83年菏澤5.9級地震后,一上午父親不停往學校傳達室打電話,終於在臨近中午才掛通,可想而知,父親對我的牽挂。

幾乎是每個月,母親縫製白布皮包裹,裡面裝上五香花生米,父親寫上地址,我接到包裹單后,也是一番激動,星期天到郵局取來包裹,還捨不得吃,飯後抓幾粒塞在嘴裡,別提那個香了。

父親啊,知道你對我和弟弟期望很大,盼我在機關工作,干出點成績,多發表點作品,有機會結集出版,你總是說,潛心專註5——10年一件事,總會比別人出成績。對弟弟的學習、工作生活無時無刻不表露出拳拳之愛,雖然兒子沒因為能寫點小品文而沾沾自喜,但是父親因我的文章和弟弟的畫稍有成績,而感到驕傲,特別是在人前都是誇讚,甚至是炫耀,這就是天下父親的秉性。

我和弟弟願寫願畫,都是受到父親的熏陶,父親隨手在紙上畫的小狗、小兔,惟妙惟肖,只可惜父親過早的離開了我們,看不到兒子的作品了,看不到你的孫子、孫女在成長了,如果有來世,我和弟弟再做你的兒子,父親啊,咱爺倆沒親夠,子欲養,親不待是遺憾更是痛苦。

(孫曉明)

作者系中國糧食經濟學會、中國糧食行業協會理事

作者單位:山東省泰安市糧食局直屬分局(泰安市東嶽大街22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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