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如何用入世的方式來詮釋出世?

孔子最擅長把出世之道隱藏在入世裡面,細讀儒家經典,每每被打動到的那些聖賢德性,如果沒有出世的心法蘊含其中,又為何世人看得懂,做不來呢?這其中差別就在能否用出世的心來行入世的道。儒家的入世法與佛家的出世心,實則異曲同工。

同學問:請問講師,佛家講出世法,儒家講入世法,而又說三教原為一家,所說的都是同一個法,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呢?

張講師答:「世」這個字是「煩惱塵勞」的意思。出世法三個字,簡單的說就是教人出離世間煩惱塵勞的法門。更深一層也可以說是教人出離凡塵修成正果的辦法。

人們常常誤會儒家只是入世法,佛道才講出世法。但誰說孔子沒有講出世的心法呢?誰說孔子沒有教出修行的精髓呢?譬如《易經說卦傳》第一章言:「窮理盡性以至於命」。王陽明說「理即是心」!窮理即是盡心,盡心即是佛家所謂的明心。因此光「窮理盡性以至於命」這一句話,已包括心、性、命三個修行中最重要的原素,已經把修行從入手到了手全講完了,更可以說是把佛家常說的「明心見性,見性成佛」八個字全說完了,誰說孔子不講出世法呢?

佛家常教人去掉執著,而《論語》里的這段:「子絕四:勿意、勿必、勿固、勿我。」這不是教人去除我執、放下執著的最簡潔有力的說明嗎?佛家教人要明心,而《大學》教人要誠意、正心,豈不是恰是異曲同工之妙了嗎?只要好好的把儒家經典讀過一遍,諸如此類的例子,那真是舉不勝舉呀!

然而孔子最擅長的,便是把出世之道隱藏在入世裡面,譬如講「子曰: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 。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能夠如此的安貧知足,不慕榮華,沒有不染一塵的出世心思,能做得到嗎?譬如孔子在陳蔡絕糧七日等等危困的逆境,師徒們的內心,如果沒有處變不驚的定靜的心法,哪裡還能夠守得住他的氣節呢!

所以入世要做個光明磊落的君子,必須先要有能出世的胸襟,因為能夠有出世的心,為官才能夠光明磊落、兩袖清風,你如果沒有能夠出離世間誘惑的心,一為官便成個貪官污吏了!

所以,入世顯然比出世難啊!再說很多人講出世,把它講得空空如也,講得與生活完全脫節,不切實際,與其墮入這樣的頑空,那還不如在入世中踏實地學習呢!因此孔子教我們如何與人應對得宜,如何孝順父母,如何對國家盡忠,如何對朋友守信等實在而有用的學問。這才是有用的學問,不然學出世之道要幹嘛?還不就是為了入世時能做個君子嗎!因此,孔子的每一條入世、治世之道,都必兼著出世的基礎,而佛家對出世講得多,較少談到入世、治世之道。然而兩者苦心渡世的用心則是一致的。

(文字:根據黃庭禪創辦人張慶祥講師在《黃庭禪電子報》第219期的問答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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