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比丘尼法師自述的修行經歷(一)

皆仁法師

寫這篇文章的緣起是因為有人吐槽說:「現在是佛法末世,末法時代,說道者多,行道者少。」

對於這種觀點,我想說的是:佛陀所說的末法時代,依《法華經》的經義來看,是方便說,其目的只是為了激勵後世弟子精進修學,勤求解脫和利生之道罷了。如果真把末法二字當真了,從而讓自己失去修學的動力,那就有違世尊的慈悲初衷了。

這篇文章中所述說的,是一位比丘尼法師的修行經歷,她只是萬千出家眾中極為普通的一位,功德勝過她的大有人在。

之所以選擇寫她的故事,那是因為平平淡淡才是真,只有平凡的故事,才能讓人更為清晰地體會修行者的真實生活。

為了遵循世尊在《長阿含經》中「我但教弟子於空閑處靜默思道,若有功德,當自覆藏」的教誨,也為了尊重法師的意見,所以隱去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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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所說都是真實經歷,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請大家不要對號入座。

為了方便行文,文中將用第一人稱敘述。文章的「我」代指那位比丘尼法師。

我出生在一個佛化家庭中,父母都是居士,而我是家中最小的一個。

因為從小對出家充滿了嚮往,所以當我十八歲高中畢業那年,選擇了出家而不是上大學。

父母雖然有些不舍,但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而且小廟的師父他們也熟悉,所以他們最後也是流著眼淚悲欣交集地送我出家了。

在小廟裡面住了將近一年,因為和師父熟悉,所以相處也是非常歡喜的。只是這次到廟裡,身份轉變了,從居士變成了出家人,所以對師父的感覺是既陌生又熟悉。

我在學習中慢慢習慣著小廟中的生活。

在小廟時,曾有居士問我:「你怎麼每天都是樂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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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這才察覺出家的歡喜真是無以言喻,勉強可以用歡喜踴躍這個詞來形容吧。這種歡喜是發自心底,溢於言表的,所以居士們都能感受到,而我自己卻因為沉浸其中而不自覺。

我出家的小廟常持的經典是《法華經》。剛到小廟的時候,我是第一次見到這部百經之王。

當我從師父手中雙手接過這部經典之後,簡直是愛不釋手,幾乎所有的空閑時間都是花在了念誦這部經上。久而久之,已經快熟讀成誦了,其中最溜的居然是許多人視為念誦畏途的《陀羅尼品》。

有一次,誦經的時候覺得出乎尋常地順溜,只覺經文一句一句在唇齒中流出,絲毫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

當七卷《法華經》念完時,發現才過去兩個半小時,完全打破了自己以往念經的時間記錄。

當時自己都覺得很意外,這部經整整有六萬多字啊!怎麼兩個半小時就念完了?但是看了看時間,還真是只過去兩個半小時而已。

不過這種體驗也就只有那麼一次,以後雖然念誦如流,但是那種感覺卻再也沒有了。

初出家時,師父安排我做香燈,主要負責早晚殿前的準備工作。這就意味著,我必須要每天在打板前,也就是早上三點半左右起來,準備上殿的一切,包括給油燈添油、準備香燭、放置好法器等等。

這一切我都小心翼翼地做著,深恐某些細節沒有做到位,而影響早晚殿。因為師父說:「做香燈就是給佛陀做侍者,必須要用心用心再用心,保持一份恭敬心,日久功深,自得受用。」

有一天,我身體不適,快到三點半起床的時間了,還是躺在床上不想起來。

我腦海裡面閃過一個念頭:「今天太難受了,要不就休息一下吧,師父那麼慈悲,不會怪我的。」

這個念頭剛起來,就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人猛地推了一下。力氣之大,讓我向前移動了幾分。

我的心中一下子就警醒了:我自己一個人住在寮房裡,別無他人。怎麼會突然被人推?!

我扭頭一看,身後是黑乎乎的牆壁,哪裡有人?

經過這麼一嚇,我整個人都清醒了,不適感也飛到天外去了。

得,我還是乖乖去上殿吧。

後來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師父,師父笑著說:「這是護法在監督你啊。」我不由地吐了吐舌頭,很是不好意思。

從此,如果不是病得動不了,再也不敢起念頭不上殿了。

(未完待續)


網友評論:

我在寺廟裡給師父們做飯時,早上三點半就起來,有時候也想耍耍賴還別說,不想起來都不行,真有人喊,快點起來,給我嚇得再也不敢耍賴了師父也這麼和我說,那是護法監督你呢,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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