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V殺手」——劉媽媽

醫生與媽媽,這兩個不同的社會角色放在一起也許並不稀奇,因為醫生也會有兒女,在家庭里他們也會成為父母。然而,在醫院裡,這位醫生卻是患者的「媽媽」。劉彥春——一位來自東北的女醫生,主任醫師,醫學博士,副教授。

說她是劉媽媽,也是在網上看患者的評價得知的,一些輾轉多家醫院而未能治癒的HPV病毒感染患者在劉教授這裡得到了恢復,她們親切地稱劉教授為「媽媽」,以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早上7點在家吃過早飯的劉教授會步行十幾分鐘到達地壇公園乘坐醫院班車上班,今日也不例外。

劉教授現在每天的工作主要就是出門診,因為皮膚科沒有病房,她的工作時間都是在門診與患者度過。門診的接診量每日稍有不同,一般在六七十人左右。今天隨她出診的是她所帶的一位進修生。

就診的患者以女性為多,她們有的是初次來診,有的是連夜從外地坐飛機趕來複診的…基本上在門診我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慕名而來」。

為了使病人更清楚地認識自己的病情,劉教授專門做了這個模具。每每有患者對自己肚子痛、尿頻等癥狀感到不解時她都會拿出模具為患者進行講解。她的話語沒有輕聲細語的溫柔,但對病人她都非常耐心,而且對待病人她總是很自信:能清除!對於病人的不適感她形象的解釋道:宮頸和尿路、膀胱是鄰居,宮頸發生了問題就像鄰居家著了火一樣,尿路、膀胱也會受到影響,有的患者甚至不僅會出現尿頻的癥狀,還有大便稀、次數多的情況。

這位老年女性患者得的是帶狀皰疹,她疼痛難忍,經別人介紹,她便找了劉教授。推薦她來的朋友曾經患帶狀皰疹后神經痛半年,經劉教授這樣治療僅半個月就不疼了。圖為劉教授正在給患者局部注射藥物。

一上午30多位病人,無論是初診還是複診的,只要有治療需求的患者都會進來門診兩遍,第一遍是大夫診病、開藥,第二遍是上藥治療,這樣門診的時間就很緊張。第一遍所有的患者看完之後已經11點,此時第二遍叫進來的患者劉教授將為她們一一治療、打針上藥,幸虧有學生的幫忙,這些葯已經被配好,省了不少時間。

門診除了大量的女患者外,也有些男同志,他們大多是些患有尖銳濕疣、艾滋病和梅毒等疾病的病人。在醫生眼裡只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分,只見劉教授消毒、上藥動作非常麻利,有時會順便提醒他們:「你這大環境不好(包皮過長)」。

門診中劉教授還經常會遇到些被確診為HPV病毒感染的情緒不好的病人,有的哭泣絕望、有的甚至會下跪,她們都寄希望於劉教授;而另有一些在經過劉教授治療後患了多年的病治癒了的會時不時來感謝。這不,今天這兩位就是,她們來自四川,之前在小縣城治療多年均不見效,經劉教授治療后HPV病毒已經轉陰。

因為患有甲亢,一上午劉教授時不時的會汗流浹背,而她自己忍受病的折磨卻要堅持,一早上一口水都顧不上喝。門診時間雖然已經很緊張了,但患者有其他需要她還是會幫忙,圖為劉教授在護士站向護士叮囑這位患者檢查時的一些注意事項。

每次出診劉教授都不忍看到有患者因為掛不上號而看不了病,所以早上在緊張的狀態下她還是為六七個患者加了號。此時,一上午的門診結束了,時間已經十二點半。路過護士站她想起了前一周醫院體檢結果忘記查看了,讓護士列印出來她看到了自己血糖檢查的報告單,情況不太理想,本身就患有甲亢,如今又多了個血糖升高,真是雪上加霜!

作為醫生,劉教授現在身負的疾病如果稱不上職業病,那麼她的這雙手應該算是她辛苦工作的見證。因為常年需要雙手操作治療器械等,她的左手食指已被磨出一層老繭;因常年接觸患有濕疣等皮膚病的病人,她的雙手也開始長出些小白點或小疣體。而劉教授對於自己的治療就是用「微波槍」將手上這些東西燒掉。她不忍心自己動手,就讓同事幫忙,她說這樣自己就更能理解在為病人治療過程中病人的感受了。

稍作午休之後的劉教授精神煥發起來,之前看到的那一紙自己血糖升高的檢驗單似乎已被她忘卻。劉教授是西醫皮膚性病學博士,后又脫產系統學習中醫,本欲獲取博士學位,后因身體欠佳,放棄學位而結業。因為一直要學習看書、要查文獻做研究等,以前下班回家后她每晚都在看書,晚上12點之前從沒睡過覺,而且出門診時經常沒有時間吃午飯,所以才導致了她今天這樣的狀況。

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從一些細節我們可以看出劉教授幹練利落的行事風格。看病,她很嫻熟,三兩下能給出患者合適的治療方案,做其他事情她也一樣雷厲風行。下午因為劉教授要趕飛機去廣州開會出差,所以看完掛過號的病人她就再沒有幫忙加號了。已經背著包要出門了,一位早上看過病的患者又來找劉教授,劉教授還是回到了診室查看他的病歷,給出他下一步治療的建議。

其實,門診室里被患者寄予希望的醫生,在下班后他們要付出更多。每個月月末最後一周,劉教授所在的科室人員都會在這間艾滋病病人關懷室進行「科室大討論」。他們在一起總結病歷、討論治療方案、研習新課題……圖為劉彥春教授在討論會上針對一位疑難病人的情況談自己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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