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天平天國女兵來源,男女平等其實有深層含義?

對於太平天國婦女參軍作戰的研究,曾經是學界研究的熱點和焦點。作為太平天國農民運動最引人驕傲自豪的一件事情曾令無數中國人(甚至是全世界的人)傾倒;作為階級鬥爭年代農民起義的高峰,曾令無數政治家們唱盡頌歌而嘔之不盡;作為太平天國婦女解放和男女平等的最有力的論據,曾令無數學者潑盡筆墨而述之不盡。最典型的觀點當數羅爾綱老前輩,他認為:「在金田起義前,廣西農村婦女參加了洪秀全的革命組織,接受了洪秀全的革命理論,她們認識到婦女做人的光榮地位,因此,到金田起義前後,她們就組織女軍,參加革命,與男人並肩作戰。… …。

由於太平天國對婦女進行解放,當時解放了的婦女就參加軍隊、參加政治、參加勞動。今天史料雖然殘缺,但我們還可以從那些殘缺的史料裡面,看出了太平天國婦女解放的光輝業績」。認為「太平天國女軍,這樣的勇敢無畏地走上戰場,她們的英風勃勃,是曾經震動過世人的」。肯定太平天國婦女參軍作戰的積極作用,並以此作為太平天國婦女解放,男女平等的最重要的依據,無論是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到九十年代還是到現在的二十一世紀初期,這種觀點在學界始終佔據主流地位,尤其是在階級鬥爭年代更是盛極一時。有的學者認為「太平天國對於男女軍事上的平等,也表現在共同負責的軍事制度上。我國慣例,婦女參軍,是不許可的。雖有個別突出的例子,而非普遍的現象。到了太平天國革命時代,也就完全不同了。他們從金田起義,男女已經共同負起武裝戰鬥的責任。… …。太平天國根據人類平等自由的原則,做出了偉大的婦女解放運動,決然無忌的摧破中國舊時代婦女的許多傳統的束縛,使中國數千年來束縛婦女的鎖鏈無情的斬斷,在世界婦女解放運動史中放出一種奇異的特彩,開婦女解放的先聲,在中國數千年壓迫束縛的風俗禮教制度下,突然響了一個晴天的霹靂,獲得某些的成就。這在婦女解放運動史上是光輝的一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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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太平統治下的中國婦女,則全不一樣,他們不但和男子有一樣的權利和義務,也表現了獨立自主的人格,已經成為新型的婦女了。」有的學者認為「眾所周知,太平天國實行了尊重婦女的政策。不惟設有女軍,而且實行女官制度。這就是說婦女在太平天國不僅有馳騁戰場英勇殺敵的機會,而且也有參與政治的權利。如果說楊宣嬌(以往人稱洪宣嬌)是太平天國一位叱吒風雲的女英雄,那麼,傅善祥便是太平天國一位才學出眾的女政治家。」有的學者認為「太平天國的法律規定,在政治上衝決了兩千多年來儒家禁錮婦女參軍、參政的枷鎖,使婦女擺脫了封建家禮的束縛,獲得與男子同等的社會地位及參軍、參戰的權利。得以解放的廣大奴女積極投人到革命戰爭中,同男子一道成了戰爭的主力軍。」有的認為「設女營,練女軍,樹現代婦女之典範。在軍隊中正式組建女兵營,這在中國婦女史上是一件開天闢地的大事。」的確,隨著史學研究的不斷深入,階級情感和立場代替不了科學研究,對於太平天國女軍的作用和地位,以及是否能作為太平天國解放婦女所採取的重大措施,我們認為是值得進一步研究和思考的。事實上,太平天國婦女廣泛參軍作戰是戰爭條件下的一種客觀需要;是為了解決廣大婦女、兒童隨軍的需要;是太平天國「別男行女行」政策的必然結果;是解決太平軍兵力少,不夠用的問題;是廣西客家婦女尚武習俗在天國中的一種自然延續和反映;廣大婦女還只是作為「宗教戰士」參軍作戰,根本談不上男女平等和婦女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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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國女軍的來源大約有三種方式。第一種是隨親入伍,跟隨自己的家族或家庭一起加人太平軍而編入女軍。金田起義時,拜上帝會眾是全家「老幼男女攜眷挾財產大隊加入」,僅「韋正一人就帶來了族人一千名」。大多屬於兩廣籍的隨軍婦女,主要是太平天國領導人和兩廣「老兄弟」的妻女、親朋等。張德堅在記錄太平軍后二軍軍帥梁立泰家冊時,就記載梁立泰全家隨營的情況。梁立泰是廣西潯州府桂平縣白沙墟人,庚戌年七月在金田入營,入營時,她的母親、妻子、妹妹和女兒都一同隨營加入太平軍。其中,母親胡大妹隨營被封為後四軍女軍帥,妻子廖大妹分在綉錦衙,妹梁晚妹在北王韋昌輝殿內充當貴使工作。因此,從金田起義開始,太平天國隊伍中便有大量「廣西婦女」或「大腳蠻婆」。第二種是沿途女子踴躍參加太平軍。以廣西、湖南、湖北婦女居多。 1853年1月,太平軍攻克武昌,當地女子踴躍參軍,「男子從者十之九,女子從者十一二」。第三種是戰爭「擄婦」入營。太平軍每佔領一地后,把當地女人歸於女館,編入女營。以兩湖和三江婦女居多。她們大多是家鄉被太平天國佔領后強制驅入女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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